最後、
今天發生了很多事。
不,其實也不多。
明明很睏,卻還是高興到了凌晨還遲遲不入眠。
七八點的鬧鐘一響,就再睡不下去了。
包裡放著一封信封,和兩條早上做的餅乾。
下午一點,躺在床上不想移動,襲來的睡意,但還是撐著洗了個澡、換衣出門。
一個著急,搭了反向的捷運。
下午兩點十分,終於到了書店。
兜轉了半小時,沒找著人影,拿了本書就窩在角落看起來。
摘掉眼鏡的閱讀。
後來看了一會,脖子抬起來轉了下,一抬眼就見一個白衣少年。
近視六七百,看甚麼都費力,卻能清楚地靠著輪廓,認出那個距離幾公尺還有著高低落差的人。
六年啊,
有整整四年的時間,他沒有正眼看過我。
我那時開了手機,
竹馬說他到了。
我回了一句。
然後收好書本,再次抬頭時,那兩人已經不見了。
看著手上那本並不太吸引自己的小說,想著先放回去,順著原路走去。
那兩人正好在那一個區域。
但我沒有走過去,沒有自然地打聲招呼,只是默默地繞了一圈,從他們對面的路口走進。
但他們沒有看到我,我也沒有那個勇氣。
是啊,
我一直以來都沒有那份勇氣。
所以,即便我跟竹馬終於在我這般的閃避下遇見。
我原先只是出來看書,但剛好跟竹馬撞上時間地點,他就問我能不能幫他挑書。
少年沒有跟著我們。
不知道在擺弄手機作什麼。
從頭到尾,
我們並沒有說到一句話。
說實話,三人的時間只有幾分鐘而已,就分開了。
我沒有關注他們想要做甚麼,
這樣繞來繞去,剛好掃到一本小說的我也就抱著他磨了半個多小時,又趕往下一個地方。
和國小同學聚完餐後,我跟一人同趕往另一地點,今天事情可真連貫不是?
少年也在那,
就在右側斜後方的第二排。
跟後面的朋友聊天時,轉身的角度那人的身影依舊清楚。
九點多活動才結束,幾乎待到最後的我們班三個,加上少年班上兩個,五人一同出了門。
他們走了左出口,車子停那的我,依舊是走了右出口。
外面下起了雨。
急忙拿出了傘,打起,走了一段,車子停在最旁的線框。
少年跟朋友就在倒數第二個線框處。
白衣黑褲,一把深藍的雨傘。
躺在包裡的信封和餅乾。
其實我很幸運。
真的足夠了。
沒有帶上雨衣的我,
撲面的水滴,
紅燈,
只有一台腳踏車的T字路口。
有個聲音跟我說:"這是最後一次見面了。"
想要哭泣是必然的。
但挺好的,不是解脫感。
只是謝謝,謝謝相遇過。
不說了,
一直自動播放到那些很虐的古風情歌,音響、左右兩側,簡直狠啊。
晚安。
其實我不難過。
只是會有點無奈?
算了,我也找不出一個詞來形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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